《诗经》作为中国古代诗歌的开端,是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,收录了春秋之前的众多诗作。然而,很多人忽视了,《诗经》不仅仅是诗歌的集合,它还是一部极具历史价值的文献。例如,《诗经·文王》中的一句“文王在上,于昭于天。周虽旧邦,其命维新。有周不显,帝命不时”,便极具史料价值。特别是其中提到的“周虽旧邦,其命维新”,这句话可以帮助我们解释一些甲骨文中的疑问,甚至有助于探讨周族的起源问题。
根据史料记载,周族的始祖是后稷。后稷的后代不窋(zhú)曾经迁入戎狄之地,即“自窜于戎狄之间”,直到古公亶父时期,周族才迁徙至岐山周原,建立了“周国”。直到这一时刻,周人才能真正称得上是“周人”。因此,周族在“窜于戎狄”期间的长达十一代的历史,证明了“周虽旧邦”这一说法似乎与事实并不完全相符,也没有足够的依据支持。那么,为何《诗经》却还提到“周虽旧邦,其命维新”呢?其中到底蕴含着什么样的深意?
展开剩余73%商王武乙时期,古公亶父从豳地迁至周原,族名由“豳”改为“周”,正式建立了周国。然而,甲骨文的记载显示,早在商王武丁时期,周原地区就曾存在一个名为“周国”的部落。在甲骨文中有记载,武丁时期,商朝的三大名将之一“崇侯虎”,其封地在今天的西安一带。崇侯虎曾多次征讨周国,且在《史记》中被污名化,向商纣王谗言姬昌,导致姬昌被囚禁。
根据甲骨文卜辞的记载,如“贞:令多子族眔犬侯剪周”,这表明商朝一度多次征讨周国。虽然最初的关系剑拔弩张,商朝曾多次攻打周国,但后来甲骨文中的描述开始变得更加温和,出现了“令”、“呼”等字眼,这似乎意味着商朝或许曾在灭掉周国之后,重新在同一地区设立了一个新的周国。因此,商朝能对这个周国发号施令,像“令周乞牛多”等。
这时,问题便产生了:武丁时期征讨的“周国”,究竟指的是哪个“周国”?在传世文献中,是否留下了相关的记录?《山海经》这本具有怪诞色彩的古籍,或许能够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。《山海经》中记载了“西周之国”的存在,表明周原一带,早在古公亶父之前,便有一支周族生活在这里,并自称“周”。根据《山海经·大荒西经》所述,后稷的后代台玺及其后代叔均,便在周原一带从事农耕,最终建立了“西周之国”。
《山海经》中的记载进一步揭示了,后稷的弟弟台玺及其后代,通过农耕逐渐发达,并且开始挑战商朝的统治。商朝多次征伐这个“小邦周”,并记录了数十条卜辞,这些卜辞反映出商朝对“周国”的强烈关注。然而,最终“西周之国”被灭亡,这也为后来周国的建立与商朝关系密切提供了背景。也许正因为如此,古公亶父迁至岐山后,所建立的周国,便延续了“西周之国”的历史和文化。
在古公亶父迁岐之后,周国实际上承袭了“西周之国”这一“旧邦”的传统,而当周朝建立时,《诗经》中所说的“周虽旧邦,其命维新”便反映了这一历史变迁的深意。周朝的建立虽然离“西周之国”已有较长时间,且周朝对台玺一系的历史也可能存在一定的成见,仍然通过“旧邦”一词,强调了周国历史的悠久与政权的合法性。
更为有趣的是,考古学家的发现显示,不窋的迁徙路线并不远离其故乡。他们从邰地(今陕西咸阳武功)出发,最终来到了豳地(今甘肃庆阳一带)。公刘的迁徙路径与这一历史背景相契合,为我们进一步了解不窋流亡的历史提供了证据。近年来,考古学家的发掘成果,特别是在旬邑县的“西头遗址”发现,也印证了豳地曾为西周的要地,这为周族的迁徙历史提供了新的视角。
综上所述,“周虽旧邦,其命维新”这一句,在不同的历史背景下,有着不同的解释。对于不窋一支周族而言,“周虽旧邦”未必完全准确,但对于台玺后代所建立的“西周之国”而言,这一说法显然更为真实。古公亶父的迁徙与周国的建立,正是对这一历史的延续和创新。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,周族最终走向了辉煌,但这一切都深深植根于“西周之国”的土壤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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